svjack's picture
Upload folder using huggingface_hub
39192ad verified
我把拨号锁的话题搁置,这样说道。提着自己的帆布背包,向二人展示。
「它的位置和在怨灵岛的港口把背包交出去的时候不同。也就是说,除了身为主人的我以外,还有某个人在这个背包抵达这个房间之前的某处把它打开了。」
「你居然记得住拉链头的位置?这可是很惊异(Ultra.)的一件事。」
虎春花难得露出了真的被吓到的表情。三位数的密码都能忘那么被这件事吓到也自然,我点了点头。这份与胜负无关的危机感还是共享出来为好。
「是的。明明分别咬合拉链左右的两个拉链头本来在右数十二个拉链齿的位置,但现在位置完全不对。又不是海外旅行,要强行检查交上去的行李……」
虎春花的行李箱又如何呢?是否因为带有拨号锁所以没被动手脚?还是说被穷举打开了,然后再合上了?我不认为密码都能忘的虎春花能记住合上锁之后打乱的号码,所以无法确认……。
也顾不了这么多了。为了确认是否有东西不见,不仅是帆布背包,也只好打开行李箱了。故意耗时间的话,我开锁的手段应该不会暴露。
但是,到底谁会做这种事。
最可疑的,当然是既是这所大学的门面又是搬运担当的乙姬岛校长,但也有其他的嫌疑人。这样一来,还是特定出那位不起诉处分的教师为好……,把事情告诉叔叔让他调查吗?这种所谓的个人情报的管理,在警察那边可是很严格的……。
「真头疼。犯人到底是谁啊。」
「是我哟。」
「诶?你说什么,名侦探虎春花小姐?」
「打开你帆布背包的人是我。我想看看你包里有没有我能穿的衣服。待叶椎认为我擅自翻找你的行李很可疑,所以我被她带上了手铐。」
……这样啊。
干得漂亮,待叶椎巡警。
3
话说回来……,虽然我不是仆人,但仅仅因为摸索锁都没有的同行人的背包就给人铐上,待叶椎的性子也有些糟糕。原来如此,通过把近代法国贵族的手跟自己的铐在一起来起到护卫的作用,这举动着实让我佩服,但她的个性也确实不是只会在为了形成推理小说里的密室状况时登场的警察会有的性格。
虽说和本次事件没有直接关系,但本想找个机会找她问问在爱媛发生的怪盗弗拉努尔事件的……,可前途堪忧。说到底,再怎么是同性,普通来讲也不会让女性保持一副内衣姿态将其铐上的吧。即便对男性做这样的事都是人权侵害。
而虎春花没有把待叶椎踢飞而是老老实实地被铐上手铐,是因为不能对女性施加暴力这种古典的名侦探主义呢,还是因为待叶椎腰上的手枪呢……,也有可能是因为有绝对自信,区区手铐无法拘束住我之类的。
还有就是,如果虎春花搜我的帆布背包的目已经达成了……,可能达成了的话呢?虽然找有没有替换衣物是可以接受的表面上很有道理的理由,但她真的没有在找其他的东西吗?
比如『玉手箱』……之类的。
「……明明拿走喜欢的衣服换上不就行了吗。尺寸大了也没什么问题吧。」
「不是尺寸,而是徒野的品味决定性的跟我不和。你真的很土耶。短期的也行,你还是去法国留学一下比较好。」
毕竟我也不会带一条礼裙过来。不知道她话里有几分认真……,我既无法否定自己很土的事实,也无法看清虎春花是不是真的在怀疑我是怪盗弗拉努尔。
之前虎春花强行挑起一场奇怪的比试,现在来看也让我怀疑是不是一种策略。之后还是以她时常都在进行诱导询问为前提来应对比较好。
但是,这之后再在衣服上争论也不会有一毛的成果。至少得要一件加了绒毛的,我在心里碎碎念着连我自己都觉得意义不明的话,一边着手开始解除虎春花行李箱上的拨号锁。并不是因为她擅自把我包打开了所以我要开回来。
即便她的目的是让我动摇,但还是不要一一回应稳重如山为良策。假如不是在瞎猜,而是真的在怀疑我,虎春花也应该不会觉得我是会把『玉手箱』放进寄存行李里的那种笨蛋吧。
在第二会议室还有土金父女在等待,可不能在这里耗太多时间。再这么拉扯下去,要是东寻坊警部结束了乙姬岛校长的例行询问,就没有让土块教授『预先练习』的时间了。
顺带在这里先透个底,需要返还到海底大学的『玉手箱』,是放在记者时常随身携带的相机包里的。重要物品不离身是旅行的基本。即使遇到随身物品检查,我也有花招让它不见。一切以小心谨慎为上。
「待叶椎巡警。虎春花并没有一定要困在这间客人休息室里吧?既然手铐充其量是为了警卫而使用的手段,那么只要背包被翻的我同意,她就算离开这房间也没关系吧?」
「是!只要徒野阁下这么说的话!本官也会同行的!」
叔叔是把我介绍成浅见光彦了吗?而且看起来她没有想要解开手铐的迹象……,虽然不知道在我不在的这期间这二位是如何互动的,但即便我扯了这么多,我还是支持本次的人权侵犯。
「接下来只要换上衣服就好了!」
要在被手铐拘束的情况下,让她穿上近代法国的礼裙?这等谜题有解吗……,不管怎么说,既然取得了警卫担当的许可,我一边(尽可能慢地)拨弄着号码锁,
「虎春花。有位名为土金土块的中年教授似乎知道十五年前的被盗事件。这之后我想找他问话,你要一起吗?」
我一边朝名侦探搭话。
「徒野,你邀请女性的手法真是拙劣。除我以外可没人会答应你的邀约哟?」
「我也不觉得自己能说会道。」
我可和父亲不同。
况且就算拒绝了也挺好。
「我知道你的阴谋哟。你想要卖我个人情,然后借用我无限的智慧对吧?可以,我就跟你分享听了那位教授的话后我判断出来的事实吧。」
「哇,我快哭了。我对你的度量表示感动。即使深知我的阴谋还要上套,真是可喜……」
啊。
打开了。
虽然应该说是我明知如此还要上套,但行李箱上拨号锁的密码是『777』……,这密码跟没有一个样。一弄不好可比『000』安全性还低。虽然不像是能忘的数字,但既然如此简单的话,那就有可能不是在诱我上当,而是因为她天然的高傲自大才让我来打开,我一边放下心来一边横向放倒行李箱,把它掀开——就像惊吓盒子一样蹦出了大量的衣服。
不,不是大量的衣服,而是两件左右的礼裙,但从物质角度来讲很大量。要是裁断这两件礼裙的话,恐怕能做出二十件童装来。
「做得好,徒野。值得褒奖。真是出色的手艺。」
「这种称不上出色。」
我不是在谦虚。
开锁的技术,我只在犯罪上使用。
不过,我应该能成为一名锁匠吧。当我把父亲遗留下来的财宝全数返还之际,去当一名开锁匠也不错吧……,和艳姐姐两个人一起。
「来吧,该进行下一项任务了。徒野,帮我穿衣服。」
「看上去比穿和服还要久……,一般是怎么穿来着?」
「想要帮我换衣服的人多了去了。可是,能让我拜托的只有你。感到光荣吧。」
「光荣——」
哪件是晚宴上穿的?不过哪件都可以吧。毕竟也没有晚宴。有的只是用热水或者电炉加热的方便食品。抑或者是干面包。
我把离手边近的一条礼裙拿起来(好重。就像舞台幕布一样。),靠近二人。这之后也要强行让被铐在一起的待叶椎帮忙,来一起给虎春花更衣。虽然是理所当然的,但并不是件简单的工作。
「非常抱歉!本官,并不习惯做这种事!」
「请安心,待叶椎巡警。如果你习惯了那才叫抱歉。」
虽然我觉得随机应变一下暂时把手铐解开也不是不行,但『我想要把虎春花解放出来』这种话就算嘴巴烂掉我也说不出口。违背了我的信念。
「而且布料的质感真好啊!就像是今治毛巾一样!」
虽然我觉得用毛巾打比方是否是在夸奖还有待商榷,但面对作为爱媛县民而言献上了最大级别称赞的待叶椎,虎春花心情并不坏,
「待叶椎。你要不要也来穿穿看?」她还大方地说道。
「不是还有一套裙子吗。虽然不能借给你内衣,但以你的体型的话,把礼裙套在制服上也不会有什么违和感吧。那一套没有裙撑,因此会比较沉甸甸的。但看起来你通过工作也锻炼了不少,我觉得对你而言不算问题。」